2017年2月11日 星期六

【1701三天後的越南行】Day2之1

DAY 2之1

  跟上次去日本一樣的是,在台灣跟到當地的溫差讓我需要超洋蔥式穿衣。不過在日本那次因為第一晚在機場過夜,只有下飛機到進機場的距離會在外拋頭露面,加上都是冬天,只是在原本穿搭上再加上大衣;搭機去胡志明的那天台北還算滿冷的,本以為可以穿含糊的春秋服裝,最後還是乖乖穿了好幾件上衣加長褲。在桃園機場把上衣脫到剩毛衣跟裡頭的短袖,下飛機前再脫到剩毛衣。當晚胡志明氣溫大概快30度吧。

【住宿】
  搭的是紅眼班機,凌晨一點才到胡志明市,考量人身安全決定叫車到當晚的住宿地點:

  Saigoong Hostel (西貢旅舍)
  地址:92 De Tham, Ho Chi Minh City

  該間青年旅店一樓是酒吧(兼咖啡店之類的複合店,從早開到很晚),共有五種房型,都是與他人合住的混宿房間,挑選的過程覺得10人房的窗戶很大一片很漂亮,一晚價格不到兩百塊,不過又擔心太多人出入的房間東西比較容易被偷,後來是選了男女混宿的四人房,入住三晚總共36美金,check in時會多收10塊美金當房間鑰匙卡的保證金,check out時若無遺失會再退回。衛浴在二樓及三樓,我住四樓,二三樓規劃為衛浴的空間在四樓是一處陽台,再爬上去就是屋頂。


【Breakfast on rooftop】
  以台灣的消費水準,這裡的住宿算是CP值頗高,最讓我驚豔的是這些個價格都有含早餐。早餐當然不是吃什麼米其林食物,以西貢旅舍供應的早餐為例,每天有不同的現煮餐,都是越南傳統食物,份量適中,惟不知道為何我總覺得越南食物的後續力不強,一餐過後沒幾個小時我就會餓到血糖過低,覺得大概是主食的河粉那類的澱粉熱量不高,對吃慣米食的我來講不太夠。除去每天變換的越南傳統食物,另外還提供吐司跟果醬,一旁有越南茶及白開水可以配。

  如果要問我推薦這間旅舍的哪一點,不會是工作人員很親切這類誘因普通的部分(雖然在這裡遇到親切的服務人員真的算是賺到,但認真說,以服務業來講這算是基本吧),而會是「屋頂早餐」。

  17號一早,其實不早,大概也七八點了,因為隔音差加上這裡的遊客都是怕熱的歐美人士,冷氣開整晚的低溫,我真的是被冷醒的。(偶就連台灣的夏天也幾乎不開冷氣睡覺的呢Q)
  聽到外頭乒乒碰碰的聲響,又聞刀叉碰撞及隱約有食物的香味,我趕緊梳洗完畢到樓下的酒吧報到。樓下酒吧只零落幾位客人悠哉地用著電腦及手機,櫃檯甚至沒有工作人員,我疑惑地沿著樓梯又往上爬,仔細觀察有什麼關於早餐的蛛絲馬跡,後來才在其中一層樓的牆面看到這個:Breakfast on Rooftop。

  上屋頂的樓梯是另外加上去的鐵樓梯,一早聽到乒乒碰碰的聲音就是大家上上下下進出餐間的聲音。


  上去的風景非常開闊,樓層雖不高,但視野很好,可以見到遠處層層疊疊的市中心高樓,另一側則是凌亂堆疊的住宅區,景色悠閒,可以清楚看到居民們晾曬的衣物,在陽台的活動也都一清二楚(我不是有意要偷窺得這麼清楚der Q)


  旅舍的工作人員見到住客上來先是親切地道早,然後詢問是否用餐,簡單介紹本日的菜單是什麼。



  供餐區的前方有幾個沙發,不過都被其他歐美人士佔走了,懶洋洋地地躺在那裏曬太陽聊天,便請照片裡那位大哥(長得有點像韓劇裡的圓胖的詼諧角色)將餐點送到供餐區後側,也就是面對無章興建的住宅區那側,欄杆旁有個簡單的吧台。



  景色據好友郁晴評論,很像台灣,的確,凡建築樣式跟出沒的住戶都滿親切的。當天的早餐如上,份量真的不大,最右邊的醬汁是魚露,米飯較台灣的米小粒可又不像泰國米。天氣是艷陽高照的一天,不過說實在的,對受台灣濕熱氣候酷刑洗鍊的偶們來說真的是小case,起碼不會剛出門什麼事都沒做皮膚就浮一層水(每到那種時節,偶真的願意相信偶是水做的),再加上在台灣出發的時候還是冬天,當地的陽光反而讓我很享受。12月到4月是越南南部的乾季,去的那幾天完全沒碰上下雨,氣溫也沒那麼高。

  又及,因前一晚上飛機到進旅舍之間完全沒喝水,又吹了整晚冷氣,整個人非常口渴,一見到按壓式開關的桶裝水,猛地灌了好幾杯(可能快10杯有吧,杯子是上面大照片的那種size);不知旅舍是否被偶嚇到,後來幾天就不再放桶裝水,只放了一個玻璃瓶的水在用餐區。魯肥娟覺得哀桑

【街景】



  在胡志明的街上晃,尤其又剛從旅舍聚集的區域離開,走在路上可以很明顯感受到自己是個異客。這不只是街景跟語言之類的問題,而是所有擦身而過、在經過的街上當背景的當地人反加於我的意識。
  也因此不管是走到哪裡,大多數的人都會至少看你一眼,有的是沒有打算停止視線的意思,更甚者盯著盯著就上前問你是否要載客服務。因此很可惜的是,不敢與對視的當地人交會視線太久。

  當天只大致列了幾個景點,想先將遊客必去必拍照的地方解決完,若有興趣也可彈性延長行程。交通狀況與台灣大部分的都市差不多,大眾運輸並非首選,看Google推薦的移動方式也是走路或搭計程車之類的比較理想,參考幾篇網路上的遊記,決定租車。

偶爾也見帶中國風味的街景一角
問了旅舍櫃檯的人員,拿了地圖告訴我機車行密集的兩條街,並提到隔壁的旅舍也提供機車租借。那時想說花點時間在附近走走,便沒在一開始租車。

  旅舍外的攤販(或者是早市?)跟台灣的街景有87分像,只是飲食衛生的觀念較低,比較讓偶震驚的是上面的右圖,照片裡的各種漁獲(其中一位手上的好像是鯰魚),都是活的,至少在我經過的時候是。淺桶裡的魚都還在彈動著尾鰭,甚至照片中兩位拿器具刮磨牠們的身軀、以利剪裁開魚嘴兩側時都還是。血液隨著漸弱的的彈動慢慢流淌在街上。人類飲食發展的末端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形式。

【台灣肥宅,越南肥羊】

  胡志明市雖是越南數一數二的大城市,然而在大多數的地方英文並不太通。第一次深深為這件事情困擾是在進到奧黛店,嘗試與店家溝通購買奧黛時。

理髮店大剌剌敞開店門讓路人一覽無遺,覺得有趣
步行到租車行集聚處的路上剛好經過奧黛店,因此行本就有購買奧黛的行程,便進去看了一下。店裡頭很多人,都是店家的人,我一進去就遇到前面幾段提到的「視線」,大家都盯著我,我站了一會兒看了掛在牆上的衣飾,嘗試著詢問價錢及能否試穿。依我在網路上查到的資訊,因為奧黛都製作得很合身,大多數店家都有訂製的服務,而且快則當晚就可以完成,遲一點也頂多幾天。後來只有詢問價錢的部分最能被理解,他們拿了計算機按下價錢給我看,我謹記要殺價的告誡,可語言不通如何殺價以偶簡單的腦袋還真的想不出來,只一直說太貴了,他們不理解,我以為裝作要走人他們會喊低價格,結局是我真的就步出這家店了。

  。

  上述事件導致我在後來做了一個此次旅行最錯誤的決定:在路上遇到跟我搭訕的機車老人(其實這位先生的年紀很難判斷,若不是生活在較富裕的背景,通常都會因勞動工作日曬雨淋之類的顯得比實際年齡老,總之他乍看大概50歲之類的,但若考慮到這點,大概40歲左右吧我猜),最後決定搭他的車。

  因為這位老人騙了偶不少錢,偶決定直接用不文雅的稱呼叫他騙錢老人。

越南人喝茶,小巧別緻的器皿也不少
他叫住我的時候我剛從賣器皿的店出來,買了兩個小杯子。沿路其實不少類似的機車老人試著跟外來客攀談,我會特別停下來與這位騙錢老人攀談,主要是因為他說我漂亮,我是說,給了我一本筆記本,裡面是各國遊客寫的推薦文,有點類似Agoda之類的網站上的旅客評鑑;各種字跡不談,有韓國遊客、日本遊客,最多的當然是英文推薦,然後還有中文字跡。以我看得懂的幾個語言讀起來,大家都是給正面評價;這位騙錢老人雖然還算能用英文溝通幾句,不過看起來不像會讀中文跟日韓語文的樣子,大家應該是真心寫下那些文字的;再加上,剛剛買奧黛的經驗讓我覺得一位當地嚮導似乎有其必要性,跟他約好行程及價格就上車了。



  本來這節應該提一下胡志明的交通的,不過這在後面幾天會有詳細介紹,這裡只簡單講:胡志明交通超爛,搭車都不一定舒服了,搭機車爛到爆。
第一站是換匯處,他講的地點其實我也不知道在哪(他的口音10句我大概只聽得懂2、3句,再猜個一兩句才可以了解一半),不過基於那本簿子裡的真情推薦我沒太大疑問。我換了九千塊台幣,拿到的匯率是1塊台幣換650越盾。

當地著名的聖母院,法國殖民時期建
與聖母院對街相望的紅郵局,由艾菲爾鐵塔
的那個艾菲爾設計興建
當下是怎麼*遮眼接受這個匯率,第一,因為匯率浮動大,1塊台幣換650越盾是真的有;第二,櫃台小姐不知是不想講英文還是怎樣,我不知道怎麼問她這個匯率好像怪怪的;第三,還是必須說,這個時候我還是很相信這位騙錢老人的。於是乎,當天照理說應該是1:700的匯率,因為諸多不可告人之處,偶平白損失了六百塊台幣。此為該老人第一騙。

市議廳
後來他帶我去了一些大景點,幫忙拍照什麼的都很積極,也會稍微跟我介紹該景點的資訊,並在我要去郵局逛店的時候叮囑我那裏東西貴(事後想想他應該是怕我在那裏買一買後,他要帶我去當肥羊的地方我就不消費了)。也因為他的「叮囑」,我當時沒買任何東西。

  後來他帶我到Chinatown及Hong Kong Market吃中餐及購買其他我指定的東西,稱不上是荷包大失血,但我隱約覺得以當地人的消費水準,不可能是這個價錢,幾次我試著要跟店家喊貴或殺價,店家直接裝作聽不懂,騙錢老人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,只說就是這個價錢,那時我已隱約不耐。

因為要過農曆年了,當地人也都忙著出來辦年貨
天氣溼熱的關係,也幾乎都是乾貨

  中餐他帶我到市場裡一間相識的攤家去用餐,老闆娘是年輕的越南正妹,會說一點中文。我拿到的是附中文跟英文的菜單(其實我懷疑這種菜單上的價格跟本地人拿到的菜單會不一樣),點了一份用料頗豐富的越南乾麵(但一樣疑似有抬高價格)。



  期間我不小心打翻什麼,騙錢老人拿了一個捲狀濕紙巾給我;老闆娘問我要不要喝點什麼,不太喝冷飲的我拒絕了,騙錢老人則是點了一杯冰椰子汁。

  我用餐期間已想盡快結束與這個老人的行程,但礙於最重要的奧黛還沒有購買,決定買完奧黛就回旅舍。他一直試著與我攀談,不過他的口音我根本聽不懂,坐了數十分鐘機車的不適加上被騙錢滿肚子賭爛,讓我完全不想理他,他說我不像其他中國人一樣開心健談。
  
  結帳時我被多收了幾千越盾(台幣不到5塊錢),一問之下才知道:濕紙巾要錢,然後他媽的騙錢老人喝的飲料也是我付。我當下沒發作除了奧黛還沒買以外,是我不太確定請他嚮導我是不是要買單這些東西,事後回想覺得他根本是屎(原諒我這樣詛咒占人便宜的人,因為想到就覺得噁心),到底他媽的為什麼認為我有義務幫他付那杯飲料。

  買奧黛的過程也是個災難:被帶去一個全都是布料及服飾的市場,穿越彷彿無止盡的層層攤家(走道之窄,還大多數有人占據著),來到一間應該也是他熟識的攤家。

  他們效率很快地帶我去選布,一群人急著幫我拿身上的物件,然後盯著我每個視線的流轉,只要視線一在哪塊布料上停留久一點,就急著拿起來推銷;選布的地方較走道稍高三四十公分,我站在狹窄的空間接收底下一群人殷勤的視線,覺得與其說是客人,不如說是待宰的肥羊。為了盡快結束這不愉快的感覺,我隨意挑了一塊覺得尚可的布料,他們效率高超地量了我身上各個有曲線的地方,問我要怎樣的領口、怎樣的袖子,然後跟我報價。

  價格高到不合理,事後腦袋清楚時一直意識到這件事,但當下一群人圍著我,一直用不親切的口音告訴我為何是這個價錢,不理會我無力的抗議,當時我不夠機掰直接走人,最後付了帳買回自由。離開那緊迫的購買壓力的自由。

  因為聽聞騙錢老人說我要買配奧黛的鞋子,他們又叫我去了另一間在市場外面的鞋店。我其實有認真在那裏挑了一下,但很不舒服的是騙錢老人在外面等我,有必須盡快完成的壓力,但大概是天意,除了價格也是稍高以外,我看上的鞋子都沒有我的size,最後沒有購買。

  回旅舍的途中騙錢老人還嘗試說服我去其他景點,我嚴正告訴他我要回旅舍,最後他在我們一開始遇到的地方放我下車。我遇到他時才剛過11點,回來的時候才剛過兩點,他卻想跟我收四個小時的錢:「妳一開始說(所有行程)要4個小時。」他媽的,現在就是只過三個小時而已,而且老娘一開始是說「3-4個小時」,我真的是被惹到;他試著說,如果給他美金他可以少收一點,可他媽的美金換算起來還是超過三個小時應該給的錢,我強硬跟他在街上爭論,他才總算讓步。離去前似乎還有意給我那本破簿子,怎麼會覺得我會想幫他寫。

  另外再提,雖然本魯肥宅不是什麼妹子,不過這位騙錢老人在騎車在我時會用手拍我的腿,認真覺得應該留點男子漢的腳毛給他摸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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